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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天晴酒吧』位於台北鬧區的一個極為隱密的地方,只有某些特定人士才會知道這個『禁忌的地方』,在這裡有的只有污穢、骯髒,卻有不少人喜歡這樣的氣息。

來到這裡已經有三年了吧!在這裡我找到了一種叫友情的感情,在這裡沒有人會強迫你做任何事,除非你願意。

「祈~回回魂~等一下就要開工了,別再發呆了。」一雙手在我面前晃來晃去。

「別再晃了,我知道要開工了」我很無奈的對著那雙手的主人—狂說著。「狂,你怎麼會來?雷呢?」

「誰管他在哪裡,我高興和誰在一起他哪管的著。」

「他一定是和雷吵架了,他們從以前就是這樣,有空沒空就吵一下,煩都煩死了。」這家店的老闆的弟弟—主很沒同事愛的咕噥了一句。

「狂…是不是雷又做錯了什麼事讓你發那麼大的脾氣?」這家店的老闆—任也插了一句讓狂有點臉紅的話。

「別每次吵架都跑到店裡來,每次都是我們替你善後。」更沒同事愛的伽也抱怨了一句。

「因為我不知道可以去哪裡,只好來店裡了。」狂頭低低的表示他不是故意的。

過了莫約十分鐘,雷到這兒來把他的愛人狂給帶回去。

「快把他帶回去吧!否則店也不用開了,看你們吵架就夠了。」

「說這是甚麼話?只不過偶爾來打擾一下也不行,我們還算朋友嗎?」

接下來,大伙忙著爭論也就忘了開店的事了。所以一天又這麼過去了,今天可是愉快的一天。

 

 

今天天氣還算不錯,酒吧客滿,因此我們所有人忙的不知天和地。

「祈~幫忙一下,我這裡忙不過來了。」吏在我走到他身邊時轉頭和我求救。

「就來了~~~」我將客人所點的東西送到後便打算轉頭幫忙,不轉頭不要緊,一轉頭便看見那個我一輩子也不願再見到的人。我呆愣住了,一時之間也忘了要幫吏的事了。

「祈,你沒事吧!」一回頭看到我再發愣的吏出聲喚回我神游在外的魂。

「沒事、我沒事,快工作吧!要不然被任看到又要挨罵了。」

「才不會呢!任因為伽生病了現在正在照顧他呢!」不知何時晃到我們身邊律對著我說著。

「就算是這樣,我們也還是得認真工作啊!不是嗎?」我理直氣壯的說完後,便想轉身逃避掉〝他〞那尖銳的眼神。

「祈~~有人要找你~~」主的聲音從〝他〞所在的地方傳來。

「我~~我知道了,馬上過去。」我用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走過去,說實在的,我真的很不想再見到〝他〞,一見到〝他〞我就想起我們的過去。

「有事嗎?」我稍微遲疑了一下才開口。

「那麼久不見有必要對我如此冷淡嗎?再怎麼說我們也有過一段難以忘懷的過去啊!」

「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,如果是來說廢話的,就請你回去,不要在這打擾我工作。」並不是我要對你冷淡,而是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。心裡有個聲音對自己說著。

「祈~~我知道那時候我不該堅決要分開,但,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,能不能讓一切重新來過,我們可以再像以前一樣,不是嗎?」

「不一樣、一切都會不一樣了,邪,當初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說的話會造成我心裡多大的傷害嗎?心中已造成的傷痕你要它怎麼恢復呢?」我歇斯底里的對著他—邪吼著,儘管如此還是抑制不了不斷湧上心頭的苦。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滑下了臉頰。

「祈~~」他將我抱進了懷裡,對著我說著:「這一次不會再是謊言了,我是真心想守護你一輩子的,相信我。」

「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你,我不知道~~~」我在他的懷裡哭泣著。他身上的味道依舊沒變,依舊令自己懷念。

「耶~~我知道打擾你們實在很不好意思,但你們如果要打情罵俏的話,我建議你們到裡面有一間小休息逝去會比較好。」

「我知道了,謝謝。」邪摟著我硬將我拉到休息室去。

「那個人是誰,為什麼祈會因為他而哭呢?」

「他是祈傷心的過去式,祈不願提起的過去式。」

「你放開我,我們之間不該再有~~~~」接下來的話全斷在他那炙熱的吻裡,我又再次呆愣了,儘管內心告訴自己不可以,但理智卻不聽使喚。

宛如過了一世紀,他放開了我紅腫的唇。

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三年前說分手的是你,現在說要和好的也是你,你到底想怎樣,你就說清楚好了,不要再讓我一個人在這裡瞎猜。」

「不會的,這次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。」

我又為了他破例了,這一次我希望不會再只是一個夢。

 

 

「邪~~~不要亂動我的東西,那些是我的寶貝~~

「再寶貝也不會比我寶貝ㄚ~~你說是不是阿!我親愛的祈。」

我因為邪要求我要和他一起住,所以我將他帶到我的住處,只是另外有一點很讓我驚訝。「喂~~邪,你不會早就算好我會原諒你,所以把東西全部打包好,搬到這裡來了吧!」我才一進家門就看到門口那一包包的東西。

「是阿!因為我知道祈最好,一定不會生我的氣,所以我就拿還在我那的鑰匙~~

「然後很自動的開了門、很自動的把東西搬了進來,是不是阿?」

「沒錯,還是祈最懂我的心了。」

「好、很好,你現在可以滾了。」我生氣了為什麼他總是這樣,總是這樣每次都不經過我的同意,老是做出這種讓我覺得自己很不被信任的感覺。我不懂,真的不懂。

「祈~~對不起啦!我不是故意的,我以為這樣你會高興,而且這樣我們可以省下很多時間可以和你在一起,把過去浪費掉的時間全都補回來。」

「我~~~」看他為我做的事,我很感動,但還是不贊成他的做法。「你以後要做什麼,好歹也和我說一聲,什麼事都不和我商量一下,我心裡還是會有點不平衡,你知道嗎?」

「對不起啦!祈~~我下次有什麼事一定會和你說過以後再做決定的。所以這次啊!你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我了,好不好?」

「還有下次阿!」我咪著眼睛看著他。

「我說錯了,沒有下次了,沒有了。」他嘻笑的臉看著我,好像是認真的,又好像是謊言。

「真的嗎?不會再騙我了,我可禁不起你一再的謊言。」

「那當然,以後我們之間不會再有欺騙和謊言了。」他信誓旦旦的對我說著。

「祈~~我們來了,快來迎接我們哪。」門外忽然傳來主的聲音。

「主,你們怎麼會來,店裡不忙嗎?」

「我們問過我哥的意思了,他說無所謂,所以我們就來了,我們是來鬧的。」主自顧自的說的很開心,我在一旁哭笑不得。

「進來吧!外頭風很大。」

「嗨!各位我們又見面了。」

「我去弄些點心,你們慢慢聊。」

「祈~我去幫你弄~~」律隨著我身後進了廚房。「祈~~我問你,你真的喜歡他嗎?」

「律,我不知道該怎麼說,或許我真的是忘不掉他,畢竟當初我用了很深的感情去對待他,要怎麼忘呢?」

「我知道了,但要是他欺負你,你可要告訴我們這群好朋友,不要什麼都不說,我們會很擔心的,懂嗎?傻瓜。」

「是,我絕不會讓你們這群好朋友擔心的。」我回愁眉苦臉的律一個甜甜的微笑,以安慰他那不安的情緒。

「還會和我開玩笑,表示現在還不錯。」律也回我一個微笑。

「快一點,外面的人在等我們呢!再不快,他們會哀嚎的。」

「說的也是,尤其是某個餓死鬼會哀的更大聲。」

「你是說主吧!說到這,你們兩個現在怎樣了?」

「還是老樣子,還能怎樣呢!」律百般無奈的說著。

「說實在的,有時候還真羨慕主和伽呢!」

「沒錯,看他們那麼幸福,還真不是普通的羨慕呢!」

「恩~~

「找個時間我們大伙也殺到任那去好了。」

「這個主意不錯。」

我和律兩人在廚房發出極大的爆笑聲。

 

 

「我警告你,你要是再敢讓祈傷心、難過的話,我絕不饒你。」

「吏,別這樣,這段感情是祈自己選擇的我們實在管不著的。」

「原來你喜歡祈ㄚ!我勸你還是放棄吧!祈是我的,你想都別想了。」

「你們在說什麼?」我從廚房走出來就聽到邪所說的話。我想我的臉現在是紅的吧!

「別理他們,祈你做了什麼點心給我們吃。」主向來只關心有關吃的問題,只是他怎麼吃都不會胖,可怕的一點是,他的胃簡直就向個無底洞。

「主,你放心啦,點心理不會下毒的。」

「不要說的那麼恐怖好不好,好像我的心腸很壞,還下毒哩。」我忍不住向律抗議。

「就是說ㄚ,我們家祈月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,對不對?祈?」邪發了一個問號給一直頭低低的我。

「那你就錯了,祈有時候是很可怕的。」

聚會結束了,只剩下我和邪收拾殘局。

「祈,他們說你有時候很可怕是什麼意思?」

「在三年前,我曾經以自我防衛的理由傷了一個人。可是那件事不是我的錯,是他,如果不是他,我也不會失手傷了他,甚至差點送醫不治。」

「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?」

「不要再問了好不好,邪,幫我忘了他,永遠忘了那件事,好嗎?」

『你走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小孩,你滾,我不想再見到你。』年輕婦人把一個蹲在地上的小男孩推的老遠。

『媽~~不要趕我走,求求你,不要~~

 『走開啦!』年輕婦人推了男孩一下,而男孩就這麼失去控制的滾下樓梯了。

「祈,你怎麼了?作惡夢了嗎?」張開眼,看見的事邪那擔心的臉龐。

「我沒事,不用太擔心我,我~~~

「什麼較不用太擔心,祈~~你是我的戀人我能不擔心嗎?別這樣,告訴我發生什麼事?

「我以後再告訴你,我現在好睏,你陪我睡吧!有你在我比較睡得著。」就這樣我賴在他懷裡不動了。

「嗚~~~~好累~~」我將很重的眼皮勉強打開。

「你睡醒了,怎樣有沒有再做惡夢。」他那溫柔的眼神深情的望著我。

「恩~~早安ㄚ,現在幾點了?」

「不早了,你今天有課嗎?」

「有,下午的課。有沒有東西吃,好餓~~

「親愛的祈,請問你要吃什麼?」他抱著我在我臉上落下一個個的吻。

「別玩了,我去找東西吃。你要吃嗎?」

「你煮的嗎?」

「你不吃ㄚ?」

「吃,你煮的我就吃。」他抱著我,在我身上呵著癢。

「哈哈~~別鬧了,我去煮就是了。」奈何不了他,只好乖乖的去弄早餐去了。

 

 

對我而言~~學校並沒多大的意義,上課只是一個必須課程罷了,因為我如果不去上課我會被任給海扁。那群損友絕對做的出不顧朋友道義的事。不過我想邪在我身邊應該不會在有這樣的事情發生,誰知道~~

「邪~~我不想去上課啦~~」此刻我正被邪架著到學校去上課。

「不好好上課,浪費了你那聰明ㄉ腦袋了,不行我帶你去上課。」邪以絕對的優勢架著我。

「邪~~可是~~可是~~我想跟你在一起~~

「你放學我們一樣可以在一起,所以你就乖乖的去學校上課吧!我是絕對不會心軟的。」他一派強勢的說。

「嗚~~我不要去上課~~

最後的結果是,我被硬帶去學校上課,雖然一路上我一直吵吵鬧鬧,但邪卻不為所動,我也只好投降,因為我根本對付不了他。

「祈~~別生氣了,那是為你好啊~~

「別和我說話,我不想理你。」

「親愛的祈~~別氣啦!我真的好愛你,所以你就別生氣了。好不好?」他拉著我的手,對我說著道歉的話。

「我很不喜歡學校,因為某些原因,所以我在學校並不受歡迎。這也是我不想去學校的原因,你懂不懂阿~~都不聽我說,就硬把我帶到學校去,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~~

「祈~~對不起,下次我不會逼你去學校上課了,但我希望你可以多學一點東西~~而不是什麼都不會,最後被留級。」

「你放心,我是絕對不會被留級的,我只要考試過就好了。在說~~你認為我有什麼東西是我不會的?」

「耶~~好樣沒有~~

「那就對了,那你還擔心什麼呢?有什麼好擔心的呢?」我對他微微一笑。

「也對啦!那~~好吧!我不會在說什麼了,只要你不會被留級就好了。我擔心你會畢不了業呢!」

「不會啦~~

「你們兩個在店門口吵啥?想把我店裡的客人趕走嗎?」打開店門,出來罵人的是店老闆〞〞任。

「對不起,走了進去吧!」

「嗯~~你要工作了?我可以幫忙嗎?」

「可以,但是我不會算錢給你的。」

「沒關係,我只是想陪祈而已。」

「任,伽有來嗎?」

「沒,我要他在家休息。」

「是喔。」是你讓伽非要在家休息的吧!我在心裡說著。我們對於個人的私生活並不會太過問,那可是個人隱私。

晚上是夜店的天堂,我們的店也理所當然的高朋滿座外加人山人海。伽沒來,邪正好頂替了他的部分,也讓我有更多偷閒的時間〈因為他會把我的工作搶去做〉。

「你們店裡客人真多,我快累死了。」

「是你自己要把我的工作接去做的,要不然哪會這麼累。」

「為了你,我甘願囉!誰叫我愛你啊!」

「肉麻的話少說,回家休息比較重要。看你累成這樣,可定是不習慣這樣的生活吧!真是愛硬撐。下次看你還會不會做這種傻不隆冬的事出來。回家吧!我幫你按摩按摩輕鬆一下。」

「好,我好久沒給你按摩了,不曉得你的功力有沒有退步。」

「試試看就知道了。」我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微笑。

 

 

早晨的陽光照射在我臉上,我慵懶的起身看了下身旁早已冷冰冰的床,這些天一直是這樣,我還沒起來,邪就已經出門了,不到半夜是絕不回家的,一回到家就往床上倒理都不理我。

我用極慢的速度整裝,才打開家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那。

「請問是段祈月先生嗎?」

「我就是,有事嗎?」

「可以和您聊聊嗎?有些事我想我得跟您聊一聊。」

「可否先告訴我的您的名字嗎?」

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罷了,名字並不重要。」

「好吧!我不勉強您了。」

在早餐店的一個角落,他和我說著關於邪的事情。

「你知不知道你在和我說什麼?邪他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。他答應過我的。」

「你只是不敢相信而已。」

「夠了,你是來告邪的狀嗎?如果是,你可以走了,我不會相信你的。」

「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看,老闆應該在公司裡了。」他拉著我的手,離開了早餐店。

和他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他所說的話,另一方面又想到萬一他所說的都是真的,那我該怎麼辦?我無法說出口,對邪我是真心的,從好久好久以前就是真心喜歡他的,只是一次次的傷害讓我不敢前進,一直呆在原地等著他來打開我的心。

越走近邪的辦公室,我的心就越沉重,說不出的重。

我呆站在邪的辦公室門口,一句話都說不上來,也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。我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,只能呆站在門口看著剛從辦公室走出來的邪和另外一個人。腳好重,但我還是逃了,去哪裡呢?我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。

「祈~~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情了。

我對伽搖著頭,但我還是什麼話也說不吃來,而淚,就這麼落下了。

「祈~是不是那渾蛋做什麼?」吏擔心的望著我。

 

「你來這裡做什麼?」吏極度不好的口氣傳進在小房間裡休息的我的耳裡。

「來做什麼?還用問嗎?我來找祈的。」

「滾~~我們不會讓祈見你的。」這是主的聲音,他的口氣也很不好。「律~把他趕走,別讓他來煩祈。」

「祈~~你醒了。」在我身邊的是伽跟任,和我說話的一就是伽。

我點了點頭,聲音還是發不出來。

「發生什麼事了?大夥很擔心你。」平時不愛說話的任終於開口。

無法回答,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

「他們會幫你把你把他趕走。你好好休息吧!」

 

 

「祈~來吃些東西,你這樣會把身體搞壞的。」吏把一碗清粥拿到我面前。

從那件事情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了,一個月來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也沒吃啥東西。我知道好友們會擔心,但我無法克制心裡的痛。有他們這一群朋友的存在已經把我心裡的痛降到最低了。我不能在向他們要求什麼了,能不能恢復是我自己的問題了,我不該在麻煩好友們來替我解決了。

「祈,你要這樣哀傷到什麼時候,你知道看在我們眼裡有多難過嗎?你知道我們會很擔心嗎?」

知道,這些我全都知道,但知道有什麼用,我的心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一切了,他那不可信的誓言一次又一次的傷了我的心。這些都是我無法癒合的傷口,一次次的加重傷口的深度,我的心無法在負荷那樣的痛了。

「算了,現在和你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,好好休息吧!」

 

到底又過了多久,我也不知道,只是每天反覆相同的動作,每天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,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〞〞我用類似自虐的方式忘掉邪,但~真的忘的掉嗎?我也不曉得。

「祈,你是不是想把身體弄壞,每天這樣強迫自己去做那麼多的事,這樣不像你,求你快恢復正常好嗎?」伽挨在我身邊,用極度柔和的嗓音說著。

「伽,祈他需要的是靠他自己,並不是靠我們。這是他心裡的心結,並不是我們能幫的,你就讓他暫時這樣吧!過段時間就會恢復了,不用太擔心他了。」

「你叫我怎麼不擔心,看他這樣我也很難過,在說啦!大家也都很擔心他,他現在住在我們這,我們有責任把他給顧好。否則我想吏並不會放過我們的。他的脾氣你最了解了不是嗎?」

「我知道,但有些事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你懂嗎?」

「我知道,可是我心疼祈那麼痛苦阿。」

「會恢復的,總有一天~~

 

時間過了多久我並不是很清楚,好像過了半年吧!這半年心境是有恢復,但還是不愛說話,平時靜的嚇人。

「祈~~幫我送一下,最角落那桌。」

「拿來吧!我幫你送過去。」

拿過主該送的東西,我走向酒吧的最角落。

「先生,你的東西來了~~」抬眼看到的人卻讓我驚訝。

「祈,好久不見,你這些日子過的怎樣?」

話再度卡在喉嚨,過來幫我解圍的是吏。

「你在這裡做啥?祈他不想看到你,滾。」

「我改天在來看你。」

「不用來了,他不會見你的。是誰叫祈送這桌的?」

「吏,我沒事,大家繼續工作。」

話雖這麼說,但心卻控制不了的在意起他來。

 

 

他的再次出現,讓我的心震了一下,我知道自己不該再對他有感覺,但心理的悸動卻不能讓我不在意。

「祈,你沒事吧?」這是吏的聲音,他對我的關心,永遠不會少。我想過要接受他,但我做不到,因為我無法去愛任何人,也無法再去相信愛的存在。

「我沒事,不用擔心我。」

「真的沒事嗎?如果你有事我會很自責的。如果不是我叫你送那一桌,你也不會見到他了。」主悔恨的聲音傳進我心裡。

「不是你的錯,這不關你的事,別太自責。」

「什麼叫不是他的錯,祈~是他讓你送過去的耶!他為什麼不自己送,為什麼要你送過去?明明是~~

「吏,我沒事不是嗎?又何必要這樣呢?我都說沒事了。」我利用吏絕對不會對我兇的優勢壓下吏的怒氣。

「沒事了,主,別哭。」旁邊傳來的是律安慰主的聲音,律看了吏一眼,我知道律是在怪吏把主弄哭了。

「主~~抱歉~

「我沒事,律不要再生氣了,我不哭了,你不要生氣喔!」

「沒事就好,都幾歲了,還那麼愛哭,羞羞臉喔!」我看能溶化律這個超級冰山的人,應該只有主吧!

「祈~~你自己要小心,我想他應該還會再來找你,多多注意一點。」

「嗯~我會的,這裡是任家我想他也不會亂來吧!」

「這很難說,誰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?總之,你自己要多小心,可別被偷襲了,知道嗎?」

「好了啦!吏,我又不是小孩子,還被拐走呢!我已經快19歲了,別老把我當成小孩子看,真是~~

「誰把你當成小孩了,是你自己給人的感覺就像小孩。」

「哪有~~

「快進去吧!伽也會擔心的。」

「嗯~~~

「祈~你回來了,ㄜ~有人來找你。」

「找我?誰啊?」

「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。」

「說的也是。」

走進屋子裡,看到到的是他坐在任家的高級沙發上。我再次愣的說不出話,也不曉得自己到底該和他說些什麼,因為我和他之間,早就無話可說了。

「我認為你們兩人之間應該好好聊聊,要不然這樣會遺憾一輩子的。」

「所以你就讓他進來嗎?」

「你們好好聊,別把我家給拆了,我和伽先進去了,別吵架。我還不想讓鄰居來和我抗議說噪音污染。」任攬著伽的腰進房去了。

頓時整間屋子只剩下我和他,兩人之間除了沉默還是沉默。

「祈~聽我說~

「不要,求你什麼都不要說,就這樣好嗎?」

「不好,我們之間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,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。」

「那好,你要說什麼?」

「我~~

「你要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我們之間重新再來過,你要我把過去全都忘了,你會給我幸福,你不會再讓我哭泣、難過?這些話你說過了幾遍,也傷了我幾遍,你有沒有想過,這一次次的傷害在我心裡留下了多少傷痕,你有沒有想過啊?」

「對不起~

「夠了,不要對我說對不起,不要~~」第一次我的淚如此的不爭氣,從臉頰的兩旁滑落。

「別哭,這次我深刻的得到教訓,不會再有下次,不會再有了。」

「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該不該信,不知道~

「讓時間去證明,時間會證明一切的,相信我。」

 

 

這次我還是選擇相信了他,雖然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要如何走下去,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我要相信他。我做的這個決定讓吏很不高興,但他依舊尊重我的決定。

「祈~~如果他又做出讓你傷心、難過的事,儘管回來找我們這群好友,偶爾打個電話聯絡一下,不要讓我們擔心,知道嗎?」伽用關心的口吻說著。

「我會的,吏呢?」

「他阿,在吧台那喝悶酒,你去和他說說話吧!」

「恩~我知道。」

我緩緩的走到吧台旁,看著背對我們的吏。

「吏~我很抱歉,我這次又沒聽你的了。我~~

「別說了,我知道,所以別說了。」

「恩~~那你會生我的氣嗎?」

「你說呢!你希望我生氣嗎?」

「不希望。」我很用力的搖著我的頭。

「那就什麼都別說了。這樣就好了,只要你快樂就好了。」

「我知道了,我也希望你早日找到可以佔有你的心的人。」

「會有那一個人出現嗎?我不是很有把握喔!」

「會有的,總有一天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你面前,會讓你瘋狂的為他付出一切的人總有一天會出現的。」

「那我想要很久了。」

「你和他們說什麼?那麼久。」

「沒什麼。」

「你還是在躲我,你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?」

「我沒有,我~~」我知道自己這話講的很缺乏說服力,因為我的頭壓根不敢抬起來看他。

「沒有,那就把你的頭抬起來,看著我的臉。」

「我~~

「乖~把你的頭抬起來,這樣我們才有那個機會可以重新來過,如果你心裡還市不願接受我,那說什麼都沒用了,懂嗎?」

「我知道,多給我一些時間好嗎?」

「嗯!我願意等你,等你的心願意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,畢竟你現在會這樣也是我造成的。」

「恩~~~

 

      

自從我搬去和他一起住開始,他不讓我做任何的家事,說是要讓我感受他的溫柔,可是我在吃的他第一次下廚煮的菜之後,我便奪回下廚的職位,原因是因為他所煮出來的東西,不只是焦而且根本不能吃,我才堅持由我來下廚。

~~,廚房裡傳來盤子被打破的聲音。這已經是不曉得被他打破的第幾個盤子了。從我搬來到現在一個多月,他每天固定的打破一兩個盤子,我在想在這樣下去,光是盤子就不知道要花多少花費了。想著我起身去看他的情況。

「怎樣?有沒有受傷?」

「還好啦!都已經習慣了。」

「老叫你不要洗,我洗就好了,都講不聽。真是的~~」說著我拉起他的手往客廳走去。翻出急救箱,執意替他上藥。

「我就知道你還是很關心我的。」

「你在說廢話嗎?」揪了他一眼。「以後你不准洗碗不准煮飯。」心疼他手上的傷,也知道他那固執的個性,我只好用強勢的叫他聽話,不然他手上的傷口不曉得又要多幾道出來。

「是,你說怎樣就怎樣。」他帶著滿臉笑意望著我,讓我覺得好不自在。「只要你一輩子在我身邊,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有第二句話。」他那帶著邪氣的眼神在我身上打轉著。我感受的出他那炙熱的眼神。

 

不曉得過了多久的時間,在我從新意識到時間的消逝竟如此的快速時,也已經過的一年了。這一年來我們兩秉持著互信、互愛的道理在過生活,互相可以吃對方得醋,但是絕對不可以不相信對方。

這天,我們的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〞〞一個小嬰兒外加一封信。

「邪,這個小孩怎麼辦?」我望著正專心讀信的他。

「信上面說~~這個孩子是我的?可是孩子的母親是誰我也不知道。」

「總不能將這孩子丟回路邊吧?他只是一個嬰兒~

「那要怎麼辦呢?」

「邪~我看我們收留他好了,反正他也是你的孩子阿!再說他長的那麼可愛,你忍心看他受苦嗎?」我看著嬰兒熟睡的臉龐,用我的臉頰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。

「你做決定就好了,我是怕你不能接受這孩子。」

「怎麼會呢!小孩子總是最天真的啊!」

「你也很天真啊!」

「說那什麼話啊!真是~

 

     

 嗚~~~~~嬰兒的哭聲,充滿了整個天晴酒吧。

「祈,這孩子從哪來的啊?」狂伸手捏著娃娃的臉頰。

「狂~別亂捏,他是邪的孩子阿!人家特地拿來送給我們的。」我把小孩從狂的手上搶回來。

「邪的?」一群人瞪著一雙雙的眼睛看著好不容易停止哭聲的娃娃,好像在比誰的眼睛大似的,看的小娃娃又準備開始哭了。

「你們別這樣看他好不好?他會怕的。」我把孩子整個抱轉過去,說實話,我最怕的就是這孩子的眼淚了,結果跟邪講,我還被他拿來開玩笑。

「抱歉~可是祈,留這孩子在身邊好嗎?你不怕這孩子的母親回來嗎?」

「說不怕~是騙人的,但我怕有用嗎?那女人到時候要是回來了,我還是得想辦法去面對,而且,如果是你們,你們會放這孩子在外面自生自滅嗎?」

「唉~~我們還是那句話~~

「不管發生什麼事,我的身邊還有你們~~,我都會背了。」

「你喔~~

「祈~~我就知道你跑來這了,回家了~~」從外頭傳來邪的聲音。

「我要回家了,下次我有空在來喔!」

「下次別忘了還要把小孩帶來給我們看喔!」

「我會記得的。」

「你跟他們說什麼啊?」

「沒有阿!只是說了很多這孩子的事。」

「就這樣~~聊那麼久。」

「你在擔心我嗎?」

「嗚~~

「哈~~臉紅了~~

我想這種生活方式會一直持續到永遠吧!其實~這樣也不錯~~

 

   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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